數字時代,我們所有人的生活都離不開芯片。我們的電腦、手機,乃至出行的汽車上,都裝有大量芯片。只要有一個芯片無法正常工作,都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,輕則手機失靈,重則汽車失控……
在享受芯片便利的同時,我們有沒有想過芯片為什么對數字時代如此重要?它的開發和制造又為什么這么困難?這還要從芯片的歷史說起。
從真空管到晶體管
“上古結繩而治”。自人類文明誕生以來,計算便成了我們生活不可分離的一部分。小到一個家庭的收支平衡,大到一個國家的經濟走向,這些決定家庭或是國家命運的數字,無不需要計算才能得出。人們為此開發出了不少計算工具,如上下撥動珠子的算盤,或是可以按下按鈕的計算器,來獲得想要的結果。
隨著我們對計算需求的不斷增加,基于人力的計算方式很快就遭遇了瓶頸。戰爭催生了早期電腦的誕生:圖靈依賴電動機械原理開發的計算機,破解了德國的恩尼格瑪密碼;而為了破解德國的洛倫茲密碼,英國又開發了“巨人計算機”(Colossus computer),這也被認為是世界上第一臺可以編程的數字計算機。這些機器可以輕易完成僅靠人類難以做到,甚至不可能實現的計算。
巨人計算機的運作核心是“真空管”,它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碩大的燈泡,里頭裝有一些金屬絲。通上電后,這些金屬絲無外乎兩種命運:有電,或是沒電,這對應了二進制中的 1 和 0。利用這兩個數字,理論上可以進行任何計算。我們如今的網絡虛擬世界,也可以近似理解為誕生于無數個 1 和 0 之上。
基于真空管的計算機功能雖然強大,卻也有著自身的多個局限。一方面,真空管體積太大了。賓夕法尼亞大學制造的 ENIAC 機有超過 1.7 萬根真空管,占地龐大,耗電量也相當恐怖;另一方面,這些海量數字的真空管,也帶來了各種隱患。據統計,平均每 2 天,這臺機器就會發生真空管故障,每次排查至少需要 15 分鐘。為了穩定地產出各種 1 和 0,人們開始尋找真空管的替代品。
知名的貝爾實驗室做出了突破,而他們的選擇是半導體——這種材料的導電性基于導體(能讓電流自由通過,如銅制的電線),以及絕緣體(完全不導電,如玻璃)之間。在特定的條件下,它的導電特性可以發生變化。比如我們都聽說過的“硅”(Si),它本身并不導電,但只要加入某些其他材料,就可以具有導電性。“半”導體的名字,正是由此而來。
貝爾實驗室的威廉·肖克利(William Shockley)先提出了一個理論,認為在半導體材料附近加上電場,可以改變它們的導電性,然而他卻無法用實驗來證實自己的理論。
受到該理論啟發,他的兩名同事約翰·巴丁(John Bardeen)與沃爾特·布拉頓(Walter Brattain)兩年后制造出了一種叫做“晶體管”的半導體器件。不甘被超越的肖克利則在一年后開發出了一種更新的晶體管。又過了十年,他們三人因為在晶體管領域的貢獻,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。而隨著晶體管領域的不斷擴大,迎來更多的新成員,它們也成為了數字時代的基石。
芯片和硅谷的誕生
隨著晶體管逐漸替代真空管,它們的局限也在實際應用中暴露了出來。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問題是如何在成千上萬個晶體管中布線,組成可用的電路。
為了讓晶體管實現復雜的功能,電路中除了晶體管外,還需要電阻、電容、電感等元件,再進行焊接和電路連接。這些元件本身尺寸就沒有一個標準,制作電路的工作量巨大,而且極易出錯。當時的一個解決思路是規定每個電子元件的大小和形狀,用模塊化的手段重新定義電路的設計。
德州儀器公司的杰克·基爾比(Jack Kilby)對這個計劃并不感冒,認為它解決不了根本上的問題——再怎么規定,尺寸也小不了。最終造出來的模塊化電路依舊龐大,無法應用到體積較小的設備中。他的方案將一切都進行集成,把所有的晶體管、電阻以及電容都放在一塊半導體材料上,省去了大量的后續制造時間,也減少了犯錯的可能。
1958 年,他用“鍺”(Ge)做出了一個原型,里頭包含一個晶體管、三個電阻以及一個電容,在用導線連接后,能產生正弦波。這種嶄新的電路被稱為“集成電路”,后來也有了個大家更為熟知的簡稱——芯片。基爾比本人在 2000 年斬獲諾貝爾物理學獎,表彰他的發明。
差不多同一個時期,八名工程師同時向肖克利提出辭職,繼而一起創業,建立了仙童公司(Fairchild Semiconductor)。這八個辭職者,就是半導體歷史上大名鼎鼎的“八叛逆”。羅伯特·諾伊斯(Robert Noyce)是這八名叛逆者中的領袖,也想到在一塊半導體材料上生產多個元件,制造集成電路。與基爾比的方法不同,他的設計將導線與各個元件都整合到一塊。這種一體化的設計在生產制造上有著更大的優勢,唯一的問題是成本——諾伊斯的集成電路雖然優勢明顯,成本卻是原來的 50 倍。
正如幾十年前的戰火催生出了計算機的雛形,冷戰也為諾伊斯的芯片帶來了意外的商機。隨著前蘇聯發射第一顆人造衛星,并首次將人類送上太空,感受到危機的美國啟動了全面追趕計劃。他們決定把人送上月球作為最終反擊,然而這一工作需要巨大的計算量(控制火箭、操縱登陸倉、計算最佳時間窗口等),美國太空總署(NASA)則把命運賭在了諾伊斯的芯片上:這種集成電路體積更小,耗電量也更低。為了把人送上月球,每一克重量,每一瓦能源都要斤斤計較。對于這種極限項目,它無疑是更好的選擇。
在人類登月項目上,芯片向全世界展示了自己的潛力——諾伊斯說在阿波羅項目的電腦里,它的芯片運行了 1900 萬個小時,只出現了 2 次故障,其中 1 次還是外部因素造成的。
此外,登月行動也證實芯片能在外太空這個極端惡劣的環境下正常運作。仙童崛起后,來自這家公司的員工也在當地開枝散葉,建立了英特爾、AMD 等公司,這塊半導體公司密布的地區,后來也有了一個更響亮的名字——硅谷。
光刻技術
集成電路的尺寸比由零散的晶體管元件組成的電路要小許多,往往需要用到顯微鏡才能看清里頭的結構,檢查質量。德州儀器公司的杰伊·拉斯洛普(Jay Lathrop)在一次觀察中突發奇想,顯微鏡從上往下看可以把東西放大,那么從下往上看,是不是就能把東西給變小呢?
這可不是為了好玩。當時集成電路的尺寸已經接近手工制造的極限,很難再取得新的突破。而如果能把設計好的電路圖“縮印”到半導體材料上,就有可能通過自動化的技術進行制造,實現量產。
拉斯洛普很快就檢驗了他的想法。首先他從柯達公司買到了一種叫做光阻劑的化學物質,將它涂在半導體材料上。然后他按設想把顯微鏡顛倒了過來,并在鏡頭上蓋上了一塊板,只留下一個小圖案。
最后,他讓光線穿過鏡頭,照到了顯微鏡另一端的光阻劑上。在光線的作用下,光阻劑發生化學反應,慢慢溶解消失,露出了下方的硅材料。而露出的材料形狀,和他最初設計的圖案如出一轍,只是縮小了成百上千倍。在暴露出的凹槽上,制造人員可以添加新的材料,連接起電路,再洗去多余的光阻劑。這一套流程就是制造芯片的光刻技術。
德州儀器公司隨后進一步完善了這套流程,使每個環節都能有標準進行參考,這也讓集成電路迎來了標準化的量產時代。而隨著芯片變得越來越復雜,制作一塊集成電路,至少需要重復這個過程幾十次。
仙童也緊隨其后,開發起了自己的光刻生產技術。諾伊斯之外,建立這家公司的其他七名創始人同樣并非等閑之輩。其中高登·摩爾(Gordon Moore)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1965年,他對集成電路的未來進行了預測,認為隨著光刻等生產技術不斷更新,芯片中的元件數量每年都會翻倍。長遠來看,芯片的算力將指數級增長,成本也會明顯下降。這帶來的一個顯而易見的后果,就是芯片會大量走入尋常百姓家,徹底改變這個世界。摩爾的這個預測后來被叫做“摩爾定律”,為全世界所知。
摩爾定律成立的前提,是制造工藝的不斷發展革新。早期一些公司開發的光刻技術近乎完美,簡直就像把光線一筆一筆勾勒在光阻劑,刻出只有一微米寬度的線路。而且這種技術還可以一次性刻出多個芯片,大大提升了芯片的產能。然而在不斷提升的芯片制造精度需求下,微米級的光刻機已經難以滿足產業的需求,納米級的光刻機成為了新的寵兒。
但研發這種光刻機并不容易——如何在越來越小的迷你空間里進行光刻,成了阻礙光刻技術發展的瓶頸。
極紫外光光刻技術
1992 年,摩爾定律眼看就要失效——如果想要維持這一定律,芯片電路需要做得更加小巧。無論是使用的光源,還是光照過的鏡頭,都有著全新的要求。
拉斯洛普最初開發光刻技術之時,使用的是最為簡單不過的可見光。這些光的波長在幾百納米左右,最終在芯片上印出的極限尺寸也是幾百納米。而如果需要在芯片上印出尺寸更小的元件(比如只有幾十納米),那需要的光源也要超越可見光的極限,邁入紫外光的領域。
一些公司開發過使用深紫外光(DUV)的制造設備,使用的波長不到 200 納米。但從長遠看,極紫外光(EUV)才是人們想到達的領域——波長越短,能刻在芯片上的細節就越多。最終,人們的目標定在了波長為 13.5 納米的極紫外光上,而荷蘭的 ASML 成為了世界上唯一的 EUV 機器生產商。
EUV 技術開發了足足將近 20 年。為了制造可以運行的EUV機器,ASML 需要在全球尋找最先進的零件來滿足它的需求。作為光刻機,首先需要的就是光源:為了產生 EUV,人們需要發射一個直徑僅有幾十微米的錫滴,讓它以時速 300 多公里的速度穿越真空,同時用激光精準地打到它——不是一次,而是兩次。
第一次是進行加熱,第二次是用 50 萬度的高溫把它轟成等離子體,這個溫度是太陽表面溫度的好幾倍。這樣的過程,每秒要重復 5 萬次,才能產生足夠多的 EUV。可以想象,這樣的高精尖技術,需要多少先進的元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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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際操作比上述的描述更為復雜。比如為了消除激光照射過程中產生的大量熱量,需要用風扇進行通風,旋轉速度需要達到每秒 1000 次。這一速度已經超過了物理軸承的極限,因此需要用磁鐵把風扇懸停在空中進行旋轉。
此外,激光發射器對其中的氣體密度有著嚴格要求,還要避免激光照在錫滴上后產生反光,影響儀器。光是開發發射激光的機器,就耗費了 10 多年的研發時間,每臺發射器需要超過 45 萬個元件。
轟擊錫滴后產生的 EUV 來之不易,研究人員還需要學會怎么收集這些光線,導向芯片。EUV 的波長實在太短,很容易就被周圍的材料吸收,而不是反射出去。最終蔡司(Carl Zeiss)公司開發出了一種極為光滑的鏡子,可以反射EUV。
這面鏡子的光滑程度超出想象——用官方話語來說,如果把這面鏡子放大到整個德國這么大,鏡子不規則的地方最大也只有 0.1 毫米。該公司也信心十足地相信,他們的鏡子可以導引激光,準確地擊中位于月球上的高爾夫球。
這么一套繁復的設備,需要的不僅是科學技術,還需要供應鏈的完整管理。ASML 本身只生產其 EUV 機器的 15% 的元件,其余來自全球各地的合作伙伴。當然,他們也會認真監控這些采購的產品,如有必要甚至會買下這些公司,自己親力管理。這樣一臺機器,是不同國家的技術結晶。
第一臺 EUV 機的原型在 2006 年誕生。2010 年,第一臺商用 EUV 機發貨。而在未來幾年,ASML 預計將推出新一代的 EUV 機,每臺造價 3 億美元。
芯片的應用
在先進的制造工藝下,多種芯片誕生了。有人總結在 21 世紀,芯片可以分為三大類別。
第一種是邏輯芯片,用作我們電腦、手機,或者是網絡服務器中的處理器;
第二類是記憶芯片,經典例子包括英特爾(Intel)公司開發的 DRAM 芯片——在這款產品推出前,資料的儲存依賴于磁芯:磁化的元件代表 1,未磁化的元件代表 0。而英特爾的做法是把晶體管和電容器組合起來,充電代表 1,不充電代表 0。和磁芯相比,新的儲存工具原理接近,但一切都整合在芯片中,所以體積更小,出錯率也更低。此類芯片能為電腦提供運行時的短期和長期記憶;
第三類芯片則被叫做“模擬芯片”,處理模擬信號。
在這些芯片中,邏輯芯片可能更為人所熟知。盡管英特爾公司開發出了最早的 DRAM 記憶芯片,但它卻在和日本公司的競爭中節節敗退。1980 年,英特爾與 IBM 達成一項合作,為個人電腦制造中央處理器,即 CPU。
隨著 IBM 第一臺個人電腦的問世,搭建在這臺電腦中的英特爾的處理器成為了產業的“標配”,就好像微軟的 Windows 系統成了大眾更為熟悉的操作系統一樣。這場豪賭也讓英特爾從 DRAM 領域徹底抽身,重新崛起。
CPU 的開發并不是一蹴而就。其實早在 1971 年,英特爾就造出了第一個微處理器(和 CPU 相比,只能處理單個特定的任務),整套設計流程的開發用了足足半年。當時這個微處理器只有上千個元件,使用的設計工具只有彩色鉛筆和直尺,落后得像是中世紀的工匠。琳·康維(Lynn Conway)開發了一種程序,解決了芯片的自動化設計問題。利用這種程序,從來沒設計過芯片的學生,都可以在短短時間里學會怎么設計具有功能的芯片。
上世紀八十年代末,英特爾開發出了 486 處理器,能在一塊微小的硅芯片上放上 120 萬個微型元件,生成各種 0 和 1。到了 2010 年,最先進的微處理器芯片已經能承載 10 億個晶體管。這種芯片的開發,離不開少數幾家寡頭公司開發的設計軟件。
另一種邏輯芯片——圖形處理器(GPU,俗稱顯卡)在近年也愈發受人關注。在這一領域,英偉達(Nvidia)是重要玩家。在建立初期,該公司就相信 3D 圖像是未來的發展方向,因此設計了能處理 3D 圖形的 GPU,并開發了一套相應的軟件,告訴芯片應該如何工作。和英特爾的中央處理器“依次計算”的模式不同,GPU 的優勢在于能同時進行大量的簡單運算。
誰也沒有想到,在人工智能時代,GPU 有了全新的使命。為了訓練人工智能模型,科學家們需要用數據不斷優化算法,讓模型經過訓練完成人類布置的任務,比如辨識貓狗,下圍棋,或者和人類對話。此時,為了同一時間進行多次運算“并行處理”數據而開發出來的 GPU 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,它也在人工智能時代煥發出了全新的生命。
而芯片的另一個重要應用是通信。厄文·雅各布(Irwin Jacobs)看到芯片能處理一些復雜的算法,來編碼海量信息,就和朋友們創立了高通公司(Qualcomm),進軍通信領域。我們知道最早的移動電話又叫大哥大,像一塊黑色的磚頭。
隨后,通信技術得到了飛速發展——2G 技術可以傳輸圖文,3G 技術可以打開網站,4G 足以流暢觀看視頻,而 5G 則能提供更大的飛躍。這里的每一個 G,代表的都是“代”。可以看到,每一代無線技術,都讓我們通過無線電波傳遞的信息呈指數上升。如今我們手機上看視頻,稍稍有些卡頓就感到不耐煩。殊不知 10 多年前,我們還只能傳文字短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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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通參與了之后 2G 到后面其他手機技術的開發。利用依照摩爾定律不斷進化的芯片,高通能通過無限的頻譜,將更多的手機通話放到無垠的空間中。而為了升級 5G 網絡,不僅需要在手機里放入新的芯片,也需要在基站中安裝新的硬件。這些硬件和芯片憑借更強大的算力,能用無線的方法更快地傳輸資料。
生產制造以及供應鏈
1976 年,幾乎每家設計芯片的公司都有自己的制造基地。然而如果將芯片設計和芯片制造的工作分離開來,將制造芯片的工作交給專門的代工廠,可以大幅減少芯片設計公司的成本。
臺積電應運而生,并承諾只制造芯片,不設計芯片。這樣一來,設計芯片的公司不必擔心機密資料外泄。而臺積電也不依賴販賣更多芯片——只要客戶成功,他的公司就取得了成功。
在臺積電之前,就有一些美國芯片公司將目光望向了浩瀚的太平洋對岸:上世紀六十年代,仙童就在香港建立了中心,組裝從加州運來的各種芯片。投產的第一年,香港工廠就組裝了 1.2 億個裝置,人力成本極低,但品質極好。十年內,美國幾乎所有的芯片公司都在亞洲設立了組裝廠。這也為芯片如今以東亞和東南亞為中心的供應鏈格局奠定了基礎。
亞洲的高效和對質量的偏執,很快就對美國在芯片業上的地位帶來了沖擊。上世紀八十年代,負責檢測芯片質量的公司高管們意外發現,日本生產的芯片質量已經超過了美國——普通的美國芯片故障率是日本芯片的 4.5 倍,品質最差的美國芯片故障率是日本芯片的 10 倍!“日本制造”不再是廉價但質量低劣的代名詞。更可怕的是,即便是被壓榨到極限的美國生產線,效率也遠不及日本。“日本的資金成本只有 6% 到 7%,我最好的時候,成本也要 18%。”AMD的首席執行官杰瑞·桑德斯(Jerry Sanders)有一次說道。
金融環境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:美國當時為了遏制通脹,利率一度高到 21.5%;而日本的芯片公司都有財團在背后扶持,民眾又習慣儲蓄,使得銀行能為芯片公司長期提供大額低息貸款。資本助力下,日本公司可以激進地搶奪市場。
此消彼長之下,最終有能力生產高級邏輯芯片的公司集中于東亞地區,制造出的芯片也隨即送至周邊進行組裝。比如蘋果公司的芯片主要在韓國和我國臺灣地區生產,然后送到富士康進行組裝。這些芯片不僅包括主處理器,也包括無線網和藍牙的芯片,拍照用的芯片,感知動作的芯片等。
隨著生產制造芯片的能力逐漸集中于少數公司,這些原本的代工公司也有了更大的權力,比如協調不同公司的需求,甚至制定規則。由于當下負責設計芯片的公司沒有制造芯片的能力,只能聽從建議。這些日益龐大的權力,也正是當下地緣政治角斗的話題之一。
本文標題: 為什么芯片制造比較困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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